我院程镝教授、硕士研究生赵玉烨、特聘教授臧雷振以及厦门大学公共事务学院于文轩教授，在SSCI政治学一区期刊《Journal of Chinese Governance》合作发表论文“How central policy signals promote the implementation of public–private partnership policies: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257 prefecture-level cities in China”。

近年来，在新冠疫情和中美脱钩的背景下，基础设施投融资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至关重要。如何激发各级政府部门和社会资本合作，推动PPP政策扩散，已成为中国政府改革与提升绩效的重要议题。文章基于中国257个地级市的实证分析，对中央政策信号如何促进公私合作政策的实施进行研究。

文章基于信号理论，认为中央政府作为信号发送者，需要传递清晰、一致且有力的政策信号，而地方政府作为接收者，通过解读和吸收这些信号，向中央政府提供反馈。在这一过程中，信号的传递、接收和反馈机制构成了政策传递的关键因素。在这一理论框架下，文章以2012年至2021年间中国地级市为单位，采用Python工具从北大法宝数据库收集数据，并通过手动检索各级政府网站进行补充。通过logit模型，深入探讨中央信号对地方政府采纳PPP模式的影响，并检验信号强度对地方政府决策的作用。

研究发现，与预期相反，强烈的中央信号并未持续促进PPP模式的采纳，而较弱的信号反而更能促进政策采纳。首先，地方政府在响应强信号时可能面临时间滞后问题。在强信号环境中，地方政府需要时间理解政策内容、培训人员并收集资源，以便有效实施政策。这种滞后导致地级市政府未能及时响应，进而影响PPP政策的采纳。其次，强信号伴随的高期望和压力要求地方政府具备更高的政策能力，以便迅速响应。然而，许多地方政府的政策能力较为有限，这使得地方政府难以有效整合中央政策，降低了对PPP政策的采纳积极性。相比之下，在弱信号环境下，政策发布频率较低，给予地方政府更多时间和空间来发挥其政策能力，制定更加灵活、适应性强的采纳方案。这种适应性使得地方政府在采纳PPP政策时表现得更加积极，从而产生显著的正向效果。

进一步的分析表明，中央信号对市场化水平较高、东部地区、领导人年龄较大、大城市或特大城市、开放程度高及私营企业数量较多的城市影响更为显著。相较于中央信号，省级信号更能显著促进地方政府采纳PPP模式；省级信号作为中央信号促进地方政府采纳PPP模式的重要渠道，突出了政府间关系的重要性。

文章挑战了自上而下政策制定的传统观念，深化了对发展中国家及中央集权体制下PPP实施机制的理解，并扩展了信号理论在公共政策领域的应用。基于研究结论，文章提出建议：中央政府应合理控制政策信号的强度、连贯性和透明度；根据地区需求量身定制政策；营造良好信号传递环境；建立有效的反馈机制；确保政策一致性；通过省级政府有效衔接中央政策与地方实施。

据悉Journal of Chinese Govemance (JCG)于2016年由国际著名出版社Routledge正式出版发行。2017年，JCG入选Emerging Sources Citation Index（ESCI），2020年，成功进入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（SSCI），在政治学(Political Science)领域，JCG排名位于70/317，位列Q1。

原文链接：

Cheng, D., Zhao, Y., Zang, L., & Yu, W. (2025). How central policy signals promote the implementation of public–private partnership policies: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257 prefecture-level cities in China. Journal of Chinese Governance, 1–25.

https://doi.org/10.1080/23812346.2025.2456358

（点击文章左下角阅读原文可直接阅读论文）

阅读原文

（https://doi.org/10.1080/23812346.2025.2456358）